2015年11月2日 星期一

生日快樂歌著作權屬於公眾

一個新聞的標題,簡單的歌與複雜的歷史,生日快樂歌在80年後終於為「免費」。知道這首芭樂歌有版權,我們卻也唱了一輩子。

「Happy Birthday To You」:
(影像來自wikipedia)

1998年金氏世界紀錄認定"Happy Birthday To You"為最熟知的英文歌曲,而此全世界的人都可朗朗上口的生日快樂歌的旋律原本來自於1893年Patty Hill與Mildred J. Hill寫的"Good Morning To ALL",之後在1912年才被人結合到日後傳唱的“Happy Birthday To You”的歌詞上。Warner宣稱,雖歌曲部分已經是公眾財,但是根據1935年著作權法(合法取得版權),他們仍擁有歌詞的著作權。

過去版權(歌詞)所有人為Warner Music確實用此歌曲得到不少授權費用,每年約200萬美元,來源如舞台劇、電視節目、電影或生日卡片,這樣看來,開個生日宴會,或是餐館播放生日快樂歌(含歌詞)都是可以主張版權的狀況。

原本的Good Morning To All:
(影像來自wikipedia)

不過,這個一有人生日就在唱的生日快樂歌的版權在2015年法院判決中判定生日快樂歌屬於公眾領域(public domain),因此這是沒有版權的歌曲。(updated on Nov. 3, 2015)

案件資訊:
原告:Rupa Marya, et al.
被告:Warner/Chappell Music, Inc., et al.

(updated)使用生日快樂歌相關故事:1994年,製片Steve James付給Warner Music使用生日快樂歌的權利金$5000,要在其講述非裔美人追夢成為職業籃球員的紀錄片「Hoop Dreams」中使用,但這對於一個小製片來說,是一筆很大的金額,而且在片中僅用了9秒鐘。

(updated)緣起:抱怨不如提告,Rupa Marya, Robert Siegel, Good Morning to You Productions Crop., Majar Productions, LLC提出版權爭議的集體訴訟(class action),主張被告並未有此歌詞版權,理由是與多年前已經拋棄版權的「Good Morning To All」的歌詞太像,且其中版權轉移的資訊都不是很明確(這也算一種小蝦米對大鯨魚的訴訟)。

Sep. 22, 2015 地方法院判決:

旋律原始的歌詞與後來的生日快樂歌詞,以及一些版權的轉移資訊都揭示在判決文中,還包括過去一些有關這首歌的爭議,用於判決參考,有興趣者可以看原文,這裡僅摘錄一點點:

雙方版權爭議如下摘錄,地方法院認為,根據多年前聯邦政府登錄的版權資料並不能證明被告擁有其版權:

誰寫了生日快樂歌歌詞?
雖然原告可能不用證明誰是生日快樂歌原作者,但是卻也提到在上個世紀初有許多出版品都提到這首歌,到底是誰是作者,很難說是原來寫出「Good Morning To All」的人的改編歌詞,可以溯及1911年,雖仍比原作者時間晚,但是卻比被告宣稱有版權的1935年早許多年。

地方法院簡易判決(Summary Judgement)中提到,在許多爭議中,原告提出有力的證據表示生日快樂歌的版權在1922年的一本書「The Everyday Song Book」已經有拋棄版權的資訊,其中表示當年作者(Hill姊妹)授權給Summy Co.,Summy Co.也允許出版與公開,應該已經是一般公開,表示Hill姊妹已經在當時拋棄版權。即便如此,這個證據也不強。

當然,證據仍有爭議,判決文從許多冒出來的證據,更提到許多對我來說頗難理解的權利變化的判斷,因為還涉及歌詞的作者可能不只有已經拋棄的人,還有共同作者、合約、權利移轉等議題,這都造成判斷的困難度。

權利移轉資訊對被告不利:

最後,法院在此簡易判決中認為,被告沒有提出證據(口頭或書面證據)表示「歌詞」權利移轉,因為許多證據都是有關歌曲,沒有直接證據顯示「生日快樂歌詞」在一個世紀前由作者移轉給後來的人,被告也沒有證據顯示已經取得歌詞授權。

法院認為,很多證據都顯示歌曲權利的移轉,後來也被拋棄,卻沒有明確歌詞上的授權與註冊,原作者也沒有以法律行為拒絕他人使用生日快樂歌詞,後來取得權利的Summy Co.也僅取得歌曲版權,不是歌詞,這樣也使得生日快樂歌變的廣泛使用。

這樣,目前主張權利的Warner Music就沒有生日快樂歌的權利,這是一個公共財(public domain)。

後語:
有興趣者可以直接參考判決書。
版權爭議確實有趣,特別是這種需要考古的芭樂歌。
審查過程就是等於探索這首歌的版權擁有權,包括揭露出這首歌過去獲利的歷史,取得權利金的歷史可以回溯到1935年。本案仍有上訴機會。

判決書:
http://documents.latimes.com/happy-birthday-ruling/

參考資料:
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Happy_Birthday_to_You

http://www.latimes.com/local/lanow/la-me-ln-happy-birthday-song-lawsuit-decision-20150922-story.html

http://dailysignal.com/2015/10/01/why-the-happy-birthday-songs-copyright-has-finally-been-ruled-invalid/

R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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